刘易斯·海因
刘易斯·海因
路易斯·韦克斯·海因(Lewis Wickes Hine,1874年9月26日—1940年11月3日)为美国的摄影师。对于海因而言,照相机既是用作研究的工具,也是推动社会改革的齿轮。

刘易斯·海因
Lewis Wickes Hine
1874-1940
“摄影不是为了歌颂,而是要有一个社会目的。要赞美应该赞美的东西,也要揭发那些应该揭发的东西!”——刘易斯·海因
1874年,海因出生在美国威斯康辛州的奥旭寇旭(Oshkosh)。海因十八岁时,他的父亲因为事故而逝世。这使得海因家的经济主柱顿失,海因亦因此要外出工作赚钱,以应付他上学用的学费。后来,他在芝加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及纽约大学修读社会学,并在纽约市担任教师一职。在学校中,他鼓励学生多以摄影作为教学媒介,因此海因得以和这一班学生常常到处摄影。在1904年至1909年间,海因就拍下了二百多张的照片。最后,他更成为了一个摄影记者。
1908年,海因成为美国童工委员会(National Child Labor Committee,NCLC)的摄影师。到了1910年代,他记录了很多有关童工艰苦生活的记录,并以此支援美国童工委员会,向政府申诉童工的问题。在这以前,他是一个自由摄影者,为一份有关社会改革的杂志摄影。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为美国红十字会记录了前线人员在欧洲工作的情况。1920至1930年代间,他把自己的相片整辑成“工作写照系列”(Series of Work Portraits ),收录了很多平常工人工作时的照片,表彰他们对现代工业的贡献。1930年,海因被委任记录帝国大厦的建造过程。当时已经56岁的海因为此冒险不惜站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为建造帝国大厦工人拍照。他为了取得一个最好的角度拍照,更站在悬吊在一千呎的高空中的篮子上。这个摄影项目持续了半年,海因同他的儿子一起拍摄了一千多张照片。
1929年的大萧条以后,海因再次在红十字会工作。这时他记录了很多有关美国南部旱灾的照片。此外,他更为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Tennessee Valley Authority,TVA)记下有关田纳西东部的生活,方便当局建立改善水道的设施。而海因后来成为了美国工作成就管理委员会(Works Progress Administration,WPA)的摄影主任,并开始了美国国家研究计划(National Research Project)继续以摄影来改善社会问题。
美国国家档案局(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 Administration,NARA)储藏了大约二千张海因拍下的照片,如他早年所拍下有关童工生活、红十字会人员情况的照片。
1936年,海因成为了美国工作成就管理委员会的首席摄影师,并继续参与国家研究计划,可是,因为政府及企业不再赞助委员会,所以这份工作未能完成。1940年,海因逝世,终年六十六岁。

路易斯·海因的摄影作品《正在修理蒸汽泵的发电厂技工》
童工的艰苦生活(1908)


这张照片拍摄于被卡罗莱纳州的贝塞麦市,一个11岁的童工在工厂做工时,一个机器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脚,使他失去重心倒向传送带。毫无安全装置的机器的齿轮卷断了他的两根手指。

这张照片拍摄于南卡州的布拉夫顿,照片上的小女孩只有7岁,她的工作是给牡蛎去壳,每天要处理好几个大锅的牡蛎,她必须全天工作,没有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时间去上学识字。

这个7岁的小男孩是一个报童,尽管当时成立了儿童保护协会,但是调查员的倾力工作仍然没有办法保全这些城市里的孩子们。

新泽西州泽西市,一个报童累得在楼梯上睡着了。

照片中间的小姑娘名叫玛丽,当时只有四岁,她的工作是开牡蛎,每天要处理两筐,其余的时间则要去照顾婴儿……

这个11岁的小姑娘,每天要采摘75-125磅的棉花才能休息,她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份工作。

这个15岁的男孩是一名矿工,他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每天只能拿到75美分的报酬,他的工作就是每天不停地开关矿井的门。在照片拍摄之前,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了。

这个小姑娘10岁,但是已经工作了三年时间了,她的工作是照顾婴儿,采摘浆果。

这个是拍摄于新泽西州的一个家庭,一家几口全部都在农场上工作,最小的孩子只有3岁,大一点的6岁,最大的9岁,三个孩子都没有去上学。

这是宾夕法尼亚的一家煤炭公司,午休时间矿工们在准备吃饭,可以看到很多稚嫩的面孔。




这个少年在只有14岁零10个月的时候,在煤矿工作时被一辆汽车压断了双腿,从此只能拄拐生活了。拍摄于西弗吉尼亚州。



这是新泽西州特伦顿的一家保龄球馆,这里的球童要负责摆放保龄球,并且进行清洁工作,每天深夜闭馆之后,他们才能够休息。

这个8岁的小姑娘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她在夏天的工作就是 为农场主采摘蔓越莓。






照片上的小姑娘12岁,她每天都要来市场卖篮子,5美分一个,从早上开始工作,一直干到晚上10点。

















工作写照系列(1920~1930)
































评论
欧洲的摄影基本上受到诸如“如画”(例如穷苦人、外国人、古旧)、重要(例如富人、名人)和美丽之类的概念的指导。照片倾向于赞美或达到中立。美国摄影师较不相信任何基本社会安排的永久性,而是擅长于“现实”和不可避免的改变,因而常常使照片具有党派色彩。拍照不仅为了展示应赞美的,而且要让人知道需要面对什么、谴责什么——以及解决什么。美国摄影隐含与历史有一种较概括、较不稳定的关联;以及与较怀有希望也较具捕食性的地理现实和社会现实建立一种关系。 怀有希望的一面,可见于美国摄影师对利用摄影来唤醒良心的著名做法。在二十世纪初,刘易斯·海因担任全国童工委员会的正式摄影师,而他拍摄的儿童在纱厂、菜田和煤矿干活的照片,确实影响了议员,使他们立法禁止使用童工。在“新政”期间,斯特赖克的农场安全管理局计划(斯特赖克是海因的学生)把有关移民工人和佃农的消息带回华盛顿,以便官僚们想办法帮助他们。但在另一个意义上,纪实摄影哪怕是在最有道德使命的时候,也是专断的。不管是汤普森的旅行者的报告,还是里斯或海因的充满激情的揭发丑闻的作品,都反映了想占有一种陌生的现实的迫切感。而任何现实都不免要被占有,不管是丑恶的(因而应当纠正)还是仅仅是美丽的(或被拍摄成美丽的)。在理想的情况下,摄影师可以使两种现实同源,就像一九二○年一篇海因访谈标题《用艺术手法处理劳工》所表明的。 摄影捕食性的一面,则构成摄影与旅游结盟的核心,这在美国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早地显露。继一八六九年穿越大陆的铁路竣工而促成西部的开放之后,紧接着便是透过摄影进行的殖民化。美国印第安人的事例是最残暴的。谨慎、严肃的业余摄影师例如弗罗曼,自内战结束以来就一直在从事这项工作。他们是十九世纪末抵达的、热忱地想捕捉印第安人生活的“好照片”的一大批游客的先驱。这些游客侵犯印第安人的隐私,拍摄神圣的物件和受尊崇的舞蹈和场所,必要时甚至付钱给印第安人,让他们摆姿势,让他们修改他们的仪式,以提供更适合拍照的素材。————苏珊·桑塔格《论摄影》(忧伤的物件)
“纪实”也可指代一种独特的风格或手法。尽管在19世纪晚期纪实风格就已出现,但直到20世纪30年代它才被界定清楚,当时的美国摄影史学家博蒙特·纽霍尔提出,虽然社会纪实摄影师既不是单纯的记录者,也不是“艺术至上的艺术家,但他们的作品往往技术精湛,且拥有极高的艺术性”——也就是说,除了将情感倾注于现实,纪实摄影亦涉及想象力和艺术性。以人和社会现状为主要关注对象,纪实风格的影像结合了清晰的画面组织和对人文价值(高尚的理想、争取良好的生活与工作环境、诚信价值)的热情投入。社会纪实摄影的早期拥护者之一刘易斯·海因阐释了这类摄影的宗旨,他宣称要用光明去照亮社会现实的黑暗,至于照亮哪里以及如何用相机框取主体则需要创造性的判断,而正是这样的判断决定了此类摄影启迪并打动观赏者的有效性。社会纪实摄影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于作品的展示环境。 ————内奥米·罗森布拉姆《世界摄影史》
有人说阿特热像拍摄犯罪现场那样拍摄(空寂的巴黎街头),这话很公允。犯罪现场也是空寂的;拍摄犯罪现场的目的是确立证据。在阿特热手上,照片变成历史事件的标准证据,并隐含政治意义。 ——瓦尔特·本雅明 如果我能够用文字讲故事,我就不必拖着一部相机。 ——刘易斯·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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